父親驟逝,梅自都市急奔家鄉處理後事,未料,台灣五光十色的喪葬習俗,卻帶給她一趟匪夷所思、奇特豪邁的特殊體驗。原本盤據身上的喪親之痛,竟在荒謬、喧鬧、嘉年華般的七天告別式中,意外獲得了舒緩。一場又一場宛如走馬燈的葬儀流程,更讓梅重新找到一個看望這塊土地的獨特視角。 

然而,華麗的七天儀式後,喪親之痛,才慢慢重回到梅身上,「子欲養而親不待」的喟嘆、加上專屬父女間的種種私密記憶,迅速化作一枚哀傷,摻入她淚裡,梅頓時痛哭不止,久久不能自己…。 



       去年正當『父後七日』在台灣慢火熬出口碑時,那時的我家,正在演父後七日。過世的,是我的外祖父。而我,是隔代教養的孩子。

    和電影中主角同鄉的我,對於那繁文縟節相當熟悉,不過日新月異下,比起十年前外祖母過世,去年的守靈已經沒有電影演的那般誇張了。而我傷心的程度,對照起十年前,似乎是有過之而無不及。畢竟我與外祖父,又多了那十年的相處時間。

     中國人守靈,似乎是分散各地的家人聚集在一起的最好時間。一天的法事過後,圍在靈堂前,雖不像電影裡那樣倚著棺材席地而坐這般,三三兩兩輪班的親友泡著茶、趕著蚊子、聊著近況。隔天繼續面對這一連串的禮俗。

然而在這吹吹打打,看似莊嚴又令人充滿不解的過程之後,那個讓大家聚集在一起的人物已經不存在了。後續的聯繫是否還能依舊呢?

最後一程,在最後安息地燒去了所有的披麻帶孝。長者說,這樣就『乾淨』了。像是什麼都沒發生,也像是發生了一輩子。外祖父那八十個年頭在所有親人護送下劃了句點。

最終,作者在機場閃過的一個想法,讓她在吸煙室哭得不能自我。她說:「我爸掛了這件事,我自己也常常忘記。」是啊。我也常常忘記。回到老家走過門廊,不自覺會認為那咳聲該出現了、那拖鞋啪打水泥地的聲音似乎還在迴盪。

。後ㄏㄡㄝ事實是,手機裡那個號碼,再也不會響起來了。

    父後,七日;傷心,沒有期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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